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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醉抬手将茶盏放在田越面前,笑着说,“都是路长歌的主意,她经商有头脑,想了很多推广茶叶的新奇点子。你瞧,这茶铺的生意是不是比一般人家的要好?”

经沈沉醉这么一提醒,田越才发现这茶铺的生意的确比旁家的要好。主要是茶馆里安静,所有人说话都轻声细语,丝毫不嘈杂,再加上两人是被管事的直接带到位置上的,省去自己寻空桌子,田越这才没发觉这茶馆大厅都快坐满了。

说书的先生今日还没来,上午坐堂的是个乐曲师傅,正在弹奏清雅的音乐,在入夏的季节最是心浮气躁的时候,听这曲子最是静心。

田越抿了口茶,入口微热,入喉清凉,不由多喝了几口,赞叹道:“这位路娘子的确适合经商。”

两人喝了几口茶,这才从朝堂上的政事谈到旁的私事。田越不经意似的提起一个人,她问沈沉醉,“张杳回京了,你对她可还有印象?”

“谁?”沈沉醉面露疑惑,张杳同沈沉醉不过是几面之缘,好几年过去了,沈沉醉不记得她也是正常。想来张杳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当年事情的风头已经过去了,便又想着回京谋份差事。

田越端起茶盏摩挲,出声替沈沉醉回忆了一下张杳这人,“我曾经差点病死的时候,是她伸手救了我。”

那时候田越不是没想过报恩,奈何张杳根本不拿她当人看。张杳看不起寒门学子,救田越的时候不过是一时兴起。

沈沉醉眉头微皱,像是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秋闱后,你同陆小渔晚上出去过中秋的时候,张杳看中了陆小渔,说要得到他。”田越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沉醉慢慢沉下脸,继续说道:“鹿鸣宴时,贵君的外甥女陈原离宴请所有举人,那日晚上坐船游湖,你和陆小渔去了,我同张杳也去了,现在记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