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总队长组建了护廷十三队,而我则受邀成了十一番队的队长,也就是初代剑八!”卯之花语不惊人死不休,在杜克目瞪口呆中继续说道:“那时的护廷十三队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杀手组织,我们这些队长也不过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罢了!”

“卯之花队长是初代剑八……护廷十三队是杀手组织?”杜克彻底震惊了,难怪卯之花烈的剑术超凡,原来是第一代剑八!而拱卫瀞灵廷安宁、守护尸魂界的十三队,竟然是恐怖组织出身……这剧情神展开啊!

杜克想到自己一路走来,经历的三个对手,默然无语。更木剑八、鬼严城剑八、卯之花剑八……为什么都是剑八,难道和他们八字不合,天生犯冲?

“再后来护廷十三队的宗旨改变,我们也成了保卫王庭的执法者!”卯之花烈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低头无声了半晌,继续道:“平静的生活不适合我这种渴望战斗的人,有一次我借征讨流魂街恶徒为名,前往流魂街寻找让我中意的猛将,意外遇见少年的那家伙……也就是你所说的更木剑八。随后我们展开激烈的对决,而我几乎一败涂地,胸骨上方也留下了足以致命的伤口……”

“果然是更木剑八……如果是他也就不足为奇了。”杜克点点头,卯之花烈的剑术之高,是他平生仅见,能够伤到她,想来除了那个野兽也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但是……”卯之花烈继续回忆道:“更木剑八为了追求战斗的乐趣,将自己的力量封印压低到与我同等,我才侥幸胜出。真是讽刺!自称剑八的我……居然在战斗中无法让对手施展全力……”

杜克听到这也颇为同情,对于一名剑客,这应该是莫大的耻辱了。难怪卯之花烈编起的发辫也不肯治好伤疤,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一战,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喜悦,终于找到了能够取一悦长剑的对手……”卯之花烈说到这朝杜克盯了好一会,心里默默说道:你是第二个。

“但是更木剑八却不同!环顾四周尽是一些杂鱼,连一个能试剑对手都找不到,我是他第一个能被称为敌人的对手……可是我却比他弱。他害怕一旦杀死我,就再也无法体会到战斗的乐趣,为了迎合我,他将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封印,直到与我相当。那时候,我绝望了,我竟是如此无能……”

“如果是这样,那队长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和那家伙打过一场,他的封印已经解开了!强的不像话呢!”杜克出声安慰,试图解开她的心结。

“那时我认为只有他才被称之为‘剑八’……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再次将他解放,因为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卯之花烈秀目中爆发出精光,随后黯然下去,看着杜克摇了摇头:“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你比我更强,而且你的剑道证明你还有极大的潜力尚未挖掘……‘剑八’之名也只有你们两个有资格去竞争!”

“但是……我对‘剑八’之名没什么兴趣啊!”迎向卯之花烈灼热的眼神,杜克挠着头讪讪笑道。

“同一个时代不会存在两位剑八,这是不可动摇的铁则,也是我们这些剑客无法逃避的宿命。”卯之花烈听到杜克的话,气得拉住他,双目紧紧注视着他,连衣服滑落肩头也浑然不在意,继续说道:“你没有那种自觉吗?当你发现另一个强者时,手里的剑在渴望……杀死对方铸造神话,或者被对方杀死成就神话,手中的剑锋,必将指向其一!我的伤疤因你而消失,我的宿命也必然由你继承,因为你击败了我!”

杜克推开卯之花烈的手,淡定拉起她的衣服,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静静说道:“宿命?最强?真是幼稚,这些东西你想要给你好了。人活一世,手中剑应当为了自己珍视的东西而挥舞!我的剑从来都不是为了‘最强’这种无聊的东西而挥出的,我的剑是为了在我死后能挺直腰板而存在的!”

“你真是……与众不同!”卯之花烈闻言,娇一躯一震,双眸深深看着杜克,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印入灵魂。杜克的话字字珠玑,敲在她紧闭的心灵上,牢不可破的剑道之心,碎开一道裂纹。

换作别人对卯之花烈这么说,她只会嗤之以鼻,但杜克不一样,这是一位比她还要强的剑客。在剑术的领域上,杜克无疑走得比她更长更远,他的话对每个剑客而言都如同警示真言,值得他们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