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林知漾又轻声笑了下,仿佛在夸幼稚园的小孩子:“嗯,真聪明。”
“……”
贴着手机屏幕的侧脸平直凌厉,眉目清淡疏离,唇线流畅。垂眸眨眼时,微微的恼火便倾泻出来。
林知漾的语气更像是故意寻衅,她的弱势恰恰在吵架和辩解上,只好缄默。
林知漾或许是靠在窗边讲电话,那里听上去有些嘈杂。果然,听见她将窗户关紧的声音后,听筒里沉静下来。
林知漾感觉到郁澈不想再说话了,无声叹了口气,似是询问,又似是喃喃自语:“我生气又能怎么办?”
郁澈认真地顺着话往下思考,向她承诺道:“我不会再见那个人。”
“真的?”语气饱含欣喜,老实说,今天那个男人,只看皮相很是不错。
很快林知漾想明白了,没坐相地往沙发里一窝,打着哈欠:“没看上,所以不见。但是以后还会去见别人,是吗?”
“是。”郁澈坦诚,不想对她撒谎。
林知漾沉默,左手托着手机,右手食指百无聊赖地在布艺沙发上划上划下。
祁蔚今天的失态让她措手不及,若是两年前她还觉得情有可原。两年过去,多深的疤也该愈合得差不多了,竟还能伤心到不顾仪态。
但有句老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刚才祁蔚发来微信,与她说对不起,自责不该让林知漾在众目睽睽下尴尬。
尴尬倒没什么,除了被郁澈看见,觉得有些窘迫之外,对她毫无影响。
让林知漾不安的是,她有预感,孟与歌回国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少。
孟与歌这人念旧、深情、善良,祁蔚若不想放下,她未必就真能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