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难言之隐,无法在当时对林知漾诉说。
她担心林知漾害怕,也不愿自揭伤疤。
后来她自私的态度,让林知漾彻底死心,选择离开。郁澈小心翼翼垒起的梦,塌进了泥泞里。
铺天盖地,都是尘土。
明明是从认识第一天就准备好的事情,真正刺向她时,她还是不堪一击。
郁澈习惯了与绝望与麻木相伴,认识林知漾之前的那么多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但那时候比现在好熬,那时候本也没见过多少美好。
无处排解之下,她选择了从前最不屑的消愁方式——喝酒,自我麻痹,自我放弃。
淮城不大,可是她很难见到林知漾,校园里匆匆一面之后,哪儿都没有林知漾的身影。
她的微博也许久不再更新。
再后来,从网上看见林知漾恢复正常生活,郁澈却再也不敢打扰。
只用“荔枝味的薄荷糖”给她发私信:“漾漾,要好好生活。”
林知漾说:“谢谢。”
夏天的某天夜里,她没控制住自己,偷偷去了南山里,在林知漾楼下坐到半夜。
过了几天才从林知漾发的微博得知,原来她早就搬家了,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布置新家。
她换了城市生活,新的家,新的人生。
郁澈还在原地,被雾蒙蒙的灰白再次包裹,世界里仅剩的一点光彩彻底褪去颜色,斑驳不堪的墙落了一地的渣。风起,散得干干净净。
可笑的念想终于进入终章。
她喝再多的酒也无济于事,酒精难以麻痹无时无刻伴着呼吸的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