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试图挣扎,试图将这场审判与达拉姆剥离开来。
审判的目的是要击溃戈兰的民心, 而不是被维希娅反将一军, 让本就备受质疑的教会威信更加摇摇欲坠。
审判主教们斩钉截铁道,
“王廷的一面之词, 又怎么让我们信服, ”
“哪怕达拉姆真的做了这罪恶的一切,那也该由教会来处置,而不是你, 一个亵渎了神的异端,”
“这场审判里,所流的血,皆因你玷污了王座,”
女王的眼神顿时变的冰冷,她的脸上不再有笑意,她指着那二十个孩子,声音平稳有力,
“我是戈兰的王,我的子民遭遇了不幸的**,你们难道要告诉我,因为一个荒淫者的控诉,要剥夺我保护他们的权力吗?”
质问如刺刃,如冰锥,割裂了每一个人的心脏,拷问着他们的良知。
这时,有几道小小的身影动了,他们走到人群前,将所有不堪的记忆复述了出来。
有人凭借声音认出了自己孩子,他是教区里公认的最虔诚的信徒,他穿着最褴褛的教士服,面黄肌肉,身躯孱弱,他遵循主的旨意将所有的收入全部贡献给教会,日复一日的苦修。
德高望重的大主教告诉他,神会将他的忠诚看在眼里,他的孩子已经去往最好的修道院。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嘶吼道,用尽力气冲上前,脱去遮掩的罩袍,看清底下的面容。
“不,不,”他跌倒在地上,额前的伤口顿时崩出血来,“这都是假的,假的,”
他伸出手死死的掐住男主的脖子,癫狂的模样似要将男童掐死,并止不住的喃喃自语。
“你与异端一起欺骗上帝,你们都该死,该死!”
维希娅转过脸去,心底涌上莫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