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可真的没有啊!

她按时上朝没有迟到早退,要知道,她活着时去自己公司都经常迟到,处理政务也没有乱来,虽然手段可能是有一些简单粗-暴,但带来的结果却算不上差,至少除了朝野上,民间声望几乎都要把她形容成在世圣人了。

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对她做什么,一晚上顶多两次,还不是每天都会,做五休二,比以前收敛得多了,怎么看都没什么毛病啊!

那自己没有,问题就一定是出在虞清枝身上。

不过虞清枝不一定说,所以时音也没想好要不要问,毕竟除了这些,她看起来跟平常也没有什么差别。

但时音的耐性又一向不是多好,所以在某天半夜醒来,察觉到她还没睡,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时,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虞清枝怔了一下,才说:“为什么这么问?”

时音沉默了一下,翻身背对着她,“不说就算了。”

她明显是在闹脾气了,虞清枝习惯了她算不上喜怒无常,只是情绪化的行为,素白的手乖顺的伸过去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脊背,却是什么都没说。

时音抿了抿唇,烦躁地闭上眼,她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但她现在,不太想理虞清枝。

她的气性是真的大,上朝时都没多看她一眼,虞清枝倒是很平静,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只在下朝时,才主动伸手去拉她,被甩开了也不恼,态度仍一如既往,如此时音坚持了不到两天,虽仍不理她,却不再甩开她的手了。

虞清枝不为此惊喜,仿佛早有预料似的,从时音开始生气起,她的态度就没变过,仿佛她们并没有吵架一般,与平常行为没有任何变化,只有时音在单方面的闹脾气。

似乎觉得就这么服软没面子,时音晚上狠狠发泄了一番,直把虞清枝折腾得喘不上气、意识模糊,才带她去洗澡睡觉。

饶是如此,虞清枝也仍然温顺,不在意她突然的发神经,在第二天时音略带讨好的冲她笑时,还主动伸手让她抱自己。

于是这事便以一种没有什么波澜的方式过去了。

如此,寒来暑往,又过去了半年。

虞清枝换上了应景的冬装和毛茸茸的披风,她冬季一向穿得厚实,但并不显臃肿,披风上的一圈毛会将她的脸衬得小巧,红梅与雪色之间,她是唯一的一抹绝色。

但她到了冬季,便不太爱出门,毕竟古代的冬天与现代是比不了的,没有那么丰富的保暖设备,所以她很少去外面。

饶是如此,她也病了。

也不能说是病,就是睡得时间越来越长,一开始时音一叫她她便能随着自己一起去早朝,后来却要喊好几次,再后来,喊也喊不醒,有时等时音上早朝回来,她也还在睡着。

但与之相反的是,她的脸色却比以往好多了,不是那种显得有些苍白透明的瓷白,反而透着一种红润,眸子都是一如既往的清润,不见疲态,也并不活泼。

如此模样,让时音只能想到四个字——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