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抿了抿唇，“应该是吧，主人最后的元神就封印在这里。”

“那浮屠塔呢？”

“那里啊，那里要主人亲自选择开启与否。”

浮屠塔既是试炼之地，也封印着天祈所有的记忆，因而被天祁设下过禁制，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能够进入第二层。

津云就沉默下来，远远看着明汐，脑海中却浮现出来数十万年前那个温柔明艳的女神。她和现在的明汐有很大的不同，神力、性格、长相都不一样，哦不对，容貌区别不是很大，只是气质有很大不同，让人没办法第一时间就把她们联系在一起。和现在性格明朗的少神不同，那时她的主人虽然笑着，那双金眸却常年氤氲着悲伤复杂的雾气。

她曾用脚丈量大地，那时她自称是亲身体验这个创世双子用命换来的世界，津云却觉得她是在走遍世界去寻找一样谁也不知道的东西。

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刻都未曾寻到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唔。”明汐捂着额头跌进水里，触水的一瞬间心底莫名升起一股难言的无法驱散的悲伤，心口随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明汐警惕了几秒，但这种情绪不像是突兀产生的，反而像是唤醒了她心心底压抑多年的情感。这种感觉让她恍惚了下，回神时已经往温泉中央走了一小半。

而她胸口的种悲伤与疼痛随着靠近中心而逐渐加重，同时她脑海中极快的闪过一些画面，却因为速度过快而无法被捕捉。她想停下来，心下却有种直觉在催促她前进，像是湖中央有什么在呼唤吸引她一样。

明汐迟疑了一会儿，感觉这种疼痛有些熟悉，像是之前每次靠近霜予时的感受一样，却更加深重，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可她又直觉没办法放弃湖中心的东西，只能一点点往前走，直到在湖底看到了一团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光团。

“这是……”明汐抬了抬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下那个光团，随即有股猛烈霸道的另识直直冲进了她的识海。

“呃啊！”明汐痛呼一声，瞬间昏迷了过去。迷糊中，似有女子凄婉的呼唤响在耳边。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那你把我放在哪里！”

“求求你回来好不好？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不！！”

“姐姐，姐姐，你让我怎么办？我要去那里找你？”

“我走遍了你的世界，但我找不到你了。”

“……”

“我想忘掉你。”

“万物生灵求神保佑，我又可以向谁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