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说着,就要捞衣服。

沈矜觉得如果继续下去,这家伙真干得出这种事:“你够了。”

乾坤见好就收,没再逗他,反而拿出了南湖历年的语文卷子做了起来,认真刷题的他脸上没了笑容,让人不敢打扰。

晚自习的同学并不算多,只占班级的一半,但他们都很有默契地绕道了。

主要是后排两个大佬的气氛看上去剑拔弩张,仿佛一言不合随时都会来一场旷世决斗。

下午时还有人说,两人经过这次并肩作战,一定能摒弃前嫌,握手言和。

是他们想多了,一山不容二虎。

两人回到寝室后,乾坤看到椅子上叠着的被子,对正在换拖鞋的沈矜说了声谢。

可惜笑意还没维持多久,就看到垃圾桶里的抑制剂包装壳,虽然包装都拆开了,但别以为认不出来。

他一天到底打几针?

如果找到合适的alpha,根本不需要这么一针针的喂。

明明找个alpha舔几口的事,要什么抑制剂?

沈矜怎么就这么倔?

或许不是倔,而是发生了什么,然后失望了。

再看沈矜架起了手机架,将手机放上去,又拿出了一套卷子,甚至还提前削笔。

削出来的铅笔,宛如货架上的样品。

那一副天塌下来,都可以逍遥自在的样子。

乾坤摁了下眉心。

心口堵。

“我去洗漱了。”

“嗯好。”

他们是轮流用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