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人家又不是自己的谁,没必要事事和自己汇报。
她站起身,伸出手去接了一碰雨水,远山绕在茫茫白雾中已看不真切了,她有些发愣,感觉自己现在心里也好像笼着一团白雾,自己都摸不清楚。
大抵是她这小脑瓜天生不适合想这些复杂的事,站了没一会儿竟然也觉得想睡觉,转身想回去躺下,她发现赵闹闹睡得翻了个身,都要掉下去了,头发什么的都已经先做表率的滑到吊床边。
因此,也露出了赵闹闹的脖子一侧。
楚欢视力极佳,现在又没隔多远,哪怕是赵闹闹起码用了三四五六层遮瑕,楚欢也看见了!
赵闹闹脖子上竟然有个吻痕。
楚欢:好家伙,你完了。
难怪这次来的时候一直披着头发捂得严严实实的。
赵海王虽然游戏人间,但楚欢知道她的底线,是从来不会任由自己身上可视的地方出现吻痕的,不然多影响?起码这么多年了,楚欢一直没见过赵海王脖子上出现过如此明显到遮瑕都盖不住的痕迹。
这他妈是今早上才种的吗?
就小楚爷这性格怎么可能会等到赵海王睡醒再问,她当即就一掌拍在了赵闹闹的肚子上,把人震的一个激灵,一声艹在嘴边响了一半,看到面前是楚欢,又堵了一半。
“你有病病啊???”赵闹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脏话暂时没出来但怨气不能少,窝在吊床上。
楚欢一下就压在赵海王的脖子上,像是掐住了蛇的七寸,笑的得意,“说吧小赵妹子,这次来真的?是哪位野玫瑰?”
“什么真真假假你丫的……”赵闹闹本想就地发作,蹦起来给楚欢一个大钢镚,猛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印记,那句艹终究还是吐了出来,神情瞬息万变,“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了。”楚欢给她看自己指腹上的白印,啧两声,“你这遮瑕真不行,说吧,脖子上怎么弄的?”
赵闹闹企图装作一无所知:“什么怎么弄的?就普通化妆没涂匀。”
楚欢冷笑:“编啊,你继续编!”
赵闹闹从吊床上坐起来了,也站在楚欢的面前,试图找回一点自信,还好她这人在外面风流债见多了也欠多了,打磨出一副厚脸皮,即使心里慌的一批都没脸红耳朵红的,镇定的像那么回事,很笃定的说,“我哪儿编了?早上猫挠的。”
不是野玫瑰,是只特别特别野的小猫。
“哦哟,我能被你唬到?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啊,赵闹闹,你这是吻痕!”楚欢见她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就知道肯定这次碰见的人和以前全不同了,不然赵闹闹不会这样的,“是不是咱们赵海王遭受挫折了,野玫瑰不理你,反倒给你来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