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是很好的聆听者,俞樾低声说:“他的品行不端,瞒着我妈在外面把儿子养了好几年,后来事情败露,离婚的时候分来的股权全压在了这个儿子身上,我们也不再与刘家有来往。不过刘金明自己不争气,还是那一副孬样。”
可以说是很果断的划清楚界限了,但某些人就是嘴贱,偏偏就喜欢拿这些陈年烂事出来翻来覆去的讲,还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楚欢拳头都硬了:“他还想和你争?!”
“他倒是没这个资格。”俞樾笑了声,事情说出来之后那层麻纱已经没了,她晃了晃酒杯,“那时候两家的长辈达成过共识,大人做的混账事,小孩不能背负这个原罪,所以一开始刘金明才被承认拥有那些股份,以前他确实藏的不错。”
“如你所见,蔚光里面有一些曾经为刘家工作的元老,他们拥护刘金明,手上也攥着人脉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自认为这就是王牌,开始不安分,觉得自己分到的少。”
楚欢气道:“这些和他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海州是你亲手带上来的,又不是什么父母辈的财产,刘金明脑子有泡吧?”
她见俞樾神情淡然,不知俞樾是不是习惯了这种尔虞我诈,心里都软了,轻声问:“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是有,现在还留着他是因为还有用。”俞樾点头道,“但如果是让你觉得委屈,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解除职位。”
楚欢心想,莫不是自己现在要亲历那些商业大片中的秘密行动?俞总既然如此,一定别有用意,她神秘兮兮靠近:“我能不能提前知道你有什么行动?”
俞樾勾唇一笑,在她耳边轻轻耳语片刻,楚欢瞪大眼眸:“卧槽!刘金明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目前只是猜测,还要静候后面的大鱼上钩。”俞樾语气沉稳,切换话题好不费劲,“吃饱了?”
不知不觉,红酒瓶都快见底了。俞樾也不知自己喝了有多少,等会儿车是肯定不能开了。她的黑眸中染上了温度,怎么看楚欢怎么都有新鲜感。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无论是楚欢的什么样子,在俞樾看来都是完美的。
窗外清爽的风却被沉闷湿热代替,沉沉的夜色中仿佛隐藏着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不打招呼的席卷了整座城市。
狂风肆虐,雨点将窗户砸的啪啪作响,椰子树的影子被光影投在地上,随着风向疯狂摇摆,阴暗的云层层层叠叠,仿佛就在头顶。
这场雨来的真不是时候,楚欢打出一个饱嗝儿,担忧道:“饱是饱了,但等会儿怎么回去?”
俞樾叫了代驾,没想到坐上车后,这场暴风雨竟然停止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被狂风骤雨冲刷过的城市闪闪发亮,俞樾与她并肩坐在后排,安慰道:“等会儿估计还会下,但还好有间隔时间送你回家。”
这雨好像听得懂话一样,真的不再下了。但刚才下的已经让路面有小积水,楚欢穿的是平底鞋,下来的时候正中红心,回过神来的时候袜子已经湿了。她在车上尽量装的无事发生,但却忽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俞樾将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头发没见有湿意,又看楚欢将脚藏着,弯腰去碰到她的小腿和鞋面,皱眉道,“先把鞋袜脱了,不然会着凉。”
楚欢不好意思:“一会儿就到家了,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