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心软的一塌糊涂。
夜空静谧,只有湿热的风仍旧在逗弄婚礼现场尚未收走的鲜花,娇艳欲滴,滴落鲜甜的水珠,隐没进茂密草丛中。
从十一点折腾到凌晨,等楚欢再次被俞樾照顾好,穿好衣服,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她嗓子都哑了,窝在俞樾的怀中,手被俞樾握着,同样沙哑的声音问她:“酸不酸?”
她在第二次后来了力气,让俞樾教她该如何才能让身体获得更多的舒服,她想让俞樾也体验。事实证明,俞樾是很好的老师,但自己不是努力的学生,到了一半便手腕酸疼,还是让俞樾抓着自己的手才……
但那个时候的俞樾格外的迷人,她痴迷于此,更不觉手腕酸软,只在事后才有清晰的麻与累。
楚欢累了,却不肯说,想让俞樾说说话来哄自己睡觉,缠着她说以前的事情。
“想听什么?”
楚欢:“什么都想听,听你遇见我以前的事情。”
“以前……”
俞樾的回忆也被勾走:“在很多年以前,我确实见过你。不是在排球赛,也不是在海岛,还要在之前。”
“我与俞小悦吵了一架,从家里跑出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便利店外面吃冰糕,可是天气太热,她的冰糕化了,掉在了裙子上,她哇哇乱哭,哭得便利店的老板又送了她一根。”
楚欢的睡意驱散了三分之一,嘟囔着说:“怎么可能?我不是这么馋嘴的人。”
俞樾笑了声:“本来没什么,可是她拿到新冰糕的时候还是吃得很开心,还对老板说,因为自己好不容易考上的市重点学校,今天特地穿着新校服出来玩。”
“后来下雨了,我们一同躲雨,她见我没有伞,却将自己的新校服脱下来给我挡雨,还叫我姐姐。”俞樾勾着她的一缕发丝,“有印象吗?”
楚欢没有印象了,但她记得当时自己考上市重点初中,开心的不行是真的,“你怎么能记得这么多事情?”
俞樾低声道:“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希望那场雨不要停。”
“第二天,我在学生代表队列里看到了她,有着小太阳一样的笑容,和昨天哭泣的模样完全不同。”
“一开始的关注,慢慢成了习惯。她上初二,我去了别的高中。直到她上高一,与我们学校友谊赛,我输掉了校队生涯里的第一场球,但我还是很高兴。”
“后来她去了别的地方上大学,我听说她出了一场车祸,那是我第一次翘课,去了别的城市,看到她没事就回来了。”
“再到后来……我在宝安寺上香时,在外面看到了她,她说她想回家发展,那应该是我几年来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成年后第一次想在外面蹦一蹦表达自己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