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挤颜料,再挤无味松节油调和。
酞青绿。钴蓝。群青紫。
第一笔画下去,后面的笔画,就像水一般,汩汩顺畅的流出。
那是天山上的天池水,在顾晓池的笔下,徐徐铺展开来。
昨晚电影里的场景,像是刻进顾晓池脑子里一般。她从未去过天山,却觉得比亲自去过,还要生动。
安寒来看过她一次,给她送了面包和咖啡。
看到顾晓池的画板,整个人一怔:你画的是昨天电影里的天山?
顾晓池点头,笔触不停。
安寒慨叹:老天太不公平了,顾晓池,你真有天赋。
安寒走了。顾晓池眼睛盯着画板,也不知过了几个钟头。
她把天山天池,画在画板上。把那身姿婀娜的白裙少女,画进自己心里。
面包一口没吃,咖啡倒是灌了好几口,保持精神高度亢奋。
当顾晓池放下画笔,伸一个懒腰的时候,才发现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顾晓池这时才感觉到,脊背发僵,疼得厉害。
她靠在画室的角落,眯了一会儿,回宿舍简单洗漱,背着画板去教室。
安寒坐在她们常坐的位置,向她招手。
顾晓池走过去坐下,安寒正忙着吃早饭,腮帮子鼓鼓的问顾晓池:你吃早饭了么?包子分你一个?
顾晓池摇头,举起手里的面包:吃你昨晚带给我的。
你昨晚没吃啊?安寒说:别吃了,都干了。
顾晓池直接撕开包装,咬了一口:没事,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