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问她:你笑什么?
没。葛苇戏谑的语气又冒出来了:我就觉得有些事儿吧,挺荒诞。
她是在笑人生。
但在顾晓池听来却觉得,葛苇是在笑她。
笑她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葛苇说:我走啦。
低头,转身,想着以后,应该再也不会见了。
顾晓池沉默了许久,忽然又在她身后问:为什么不信?
语气听起来,莫名让人想哭。
但葛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好像真有谁会死似的,于是她强迫自己,把眼泪忍了回去。
她低着头,没有转身看顾晓池,只是低声回答:哪怕她自己去死,她都不会害我。
顾晓池问:你这么有把握?
对。葛苇斩钉截铁的说,又低低的说:你不懂。
我不懂?顾晓池笑了一声。
好,我不懂。
一阵脚步声响起。
过了很久,当停车场重新恢复了安静,葛苇缓缓转头。
顾晓池的身影,早已消失了。
只剩下银白的月光,清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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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寒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是顾晓池发来的,顾晓池在买火车票,请安寒帮她加速助力。
安寒打了个电话过去:你清明节要回老家?
嗯。顾晓池说:回去看看奶奶。
你之前不是说清明节不回家么?奶奶身体不好?安寒很关心顾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