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尾在金色的夕阳中,看起来像一个一个的小三角。
像什么小动物尖尖的牙齿,一点一点,啃噬着葛苇的心。
葛苇没有再看,钻进片场去。
下一场戏是她的独角戏,挺重要,她怕走神。
拍戏时她唯一不嘻嘻哈哈的时候。
侠女之前被敌军的一支小队偷袭,一柄长剑,血花翩飞,所到之处,人头落地。
师傅赶去了酒酿铺,查看躲在那里的平民有无伤亡。
穷穷天地间,黄沙漫天,一时之间,好似只剩侠女,唯一一个活着的生命体。
四周都是尸体。断头,残臂。
下一刻侠女脸上的表情,是迷茫的。
突如其来的苍茫和孤独,让她第一次思考起了生命的意义。
忽然一只狗走了过来,侠女怔了一下。
侠女的剑,指着这条城中的野狗,剑尖还滴着淋漓的献血。
在她的魔化状态,剑尖所指之处,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可以留下。
这一次,她指了许久,却犹豫了。
野狗呜咽一声,跑了。
侠女怔怔的收回了剑尖。
卡!陈导在镜头之外喊。
她有点激动,亲自小跑到葛苇的身边来,跑得急,还被地上的线缆绊了一下。
陈导拍着葛苇的肩说:戏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那种孤独和苍茫的感觉,全演出来了!
葛苇也不谦虚,一甩自己的高马尾:一般一般,全球第三。
陈导又被她逗笑了。
有实力的傲气,还真不惹人讨厌。
加上葛苇还长了这么一副祸国殃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