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的脸上,今晚第一次有了笑模样。
笑个屁。葛苇瞥她一眼:我就是跟各种人的名片还有各种票据塞在一起,乱七八糟一堆,你别多想。
顾晓池还在笑。
此时飘过去的一片云,把月亮遮去了大半。洒下来的光晕淡了不少,但那种毛毛的感觉也暂时看不到了。
随着葛苇的这一句骂,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也轻松了些。
顾晓池问:所以那画像怎么了?
葛苇说:那天我碰到一情感大师。
她又瞥了顾晓池一眼:别笑了!
顾晓池笑得有些收不住。
葛苇说:人家是正儿八经情感大师,学心理学的,斯坦福大学毕业回来的。
顾晓池说:嗯嗯。
总之,她是下一部戏的顾问之一,有天韩菁拉我跟她吃饭,聊天的时候,我就把你画的画像给她看了。
你想问问我们合不合适?顾晓池说。
葛苇又瞥了她一眼:你猜呢?
顾晓池:大师肯定说我们不合适呗。
天上的云又飘走了,毛毛的月亮重新露了出来,顾晓池抬头望了一眼。
葛苇说:Bingo。
难怪顾晓池之前就觉得,葛苇这几天有点怪怪的。
葛苇又说:大师说我这种性格,这种情况,其实不该找个学艺术的。
往事牵绊太多,学艺术的人太敏感,很容易被我伤到。
她看了你的画,又说,可能你尤其不适合。如果普通人的神经是钢丝那么粗,你的神经可能只有头发丝儿那么细。
那天小平也在,我问了,之前因为乔羽那事儿,你状态挺差的。
顾晓池也不知小平跟葛苇说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