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替葛苇叹的,这时来找顾晓池,虽然葛苇没说,她也是替葛苇来的。
顾晓池不接电话,韩菁本来是打算去葛苇家找一圈儿,找不着的话,再去顾晓池的出租屋。
没想到车刚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着一早点摊发愣。
韩菁找地方停了车,跟着顾晓池进去。
顾晓池的注意力像全在面前的豆浆上,看到她,还吓了一跳。
韩菁又叹了一口气:还想吃啥?姐请你。
顾晓池摇摇头说够了,韩菁就给自己也叫了一套豆浆油饼,陪顾晓池一起吃。
她在医院坐了一夜,浑身发寒,此时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下肚,出了一身汗,才觉得活了过来。
她又咬了一口油饼,焦脆的,很香。
对面的顾晓池,明明也喝了豆浆,吃了油饼,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疑惑。
韩菁忍不住问:怎么了?
顾晓池满脸疑惑的问她:菁姐,这豆浆甜么?
韩菁不明就里:挺甜的呀,怎么了?
顾晓池又问:那油饼呢?
韩菁说:也回甜。
顾晓池脸上的神情更疑惑了:那我怎么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呢?
韩菁差点哭出来。
顾晓池又喝了一口豆浆,又吃了一口油饼,迷茫的眨了眨眼,念叨了一句:是没味啊。
韩菁看着顾晓池。
她觉得顾晓池太惨了。葛苇也太惨了。都说不清她们谁比谁更惨。
明明这么好的两个人,明明互相这么喜欢的两个人,卷到这样一堆破事里,像卷到一团永不能靠岸的洪流里,非要把彼此越推越远才行。
韩菁本想帮着捞人,但她没能行,估计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