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
是贺淼。
像缠人的鬼魅,如影随形。
葛苇点烟的动作滞了滞,没停。
她知道顾晓池的手在伸向她的脖子。
明明该快速把头抬起来的。
但那一瞬间,葛苇心里忽然有一个想法冒出来。
Cao,看到了就看到了,以后反倒不用遮遮掩掩。
也许这厚厚的云层,被低气压裹挟着,压的人心里发闷,什么都想不管不顾的发泄出来。
葛苇能感觉到顾晓池的手指,在她脖子后面短暂的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的移开了,几乎没有碰到她的脖子。
顾晓池冲贺淼扬了扬手,淡淡的说:线头。
她手里捏着一根红色的线头,也和裙子的红色一样,发灰。
刚才葛苇点烟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裙子的后颈处有一根线头支着,扫在葛苇洁白的后颈上,就格外刺目。
其实从剧情来说,这根线头没什么不好,反倒是好的,更显出这裙子的劣质。
还有这歌女,这一袭红裙像是她的战袍,但她早已被生活打压得抬不起头,早已没有了细细打理的心情,她只需要一个粗糙的好看的壳子,帮她撑着面子。
至于裙子上的线头,支着就支着吧,她的心气,早被生活磨没了。
顾晓池作为服装设计,很清楚这一点,但这线头扫着葛苇的脖子,顾晓池替她不舒服。
还是伸手,把线头摘了下来。
她淡淡看着贺淼,其实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要是贺淼够聪明,就能发现顾晓池的这个动作,是很不恰当的。
这份不恰当,还不在于表面的亲密,而是背后藏着的小心思。
其实一下就能把顾晓池和葛苇的关系,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