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手里的刀和土豆,已经被葛苇抢过去,放下了。
她此时两手空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指尖发愣。
指尖一滴血,殷红的,像刚成熟的红豆。
葛苇又趿着拖鞋,啪啪啪的冲了进来,嘶啦一声,扯开创口贴上的薄膜,往顾晓池的手指上裹。
伤在食指指尖,刚把血珠子冲干净了才看清,刮的一条口子不大,但还挺深。
葛苇有点心疼,她那么虎的一个人,这时裹创可贴的时候,裹的小心翼翼,还一边问着顾晓池:紧不紧?
顾晓池又安慰她:没事,不紧。
其实葛苇手挺笨的,这会儿手指还微微有点抖,就更笨,越想赶快给顾晓池贴好创可贴,就越贴不好,浅黄色的胶布皱了好几道。
葛苇:
顾晓池被葛苇这一闹,反而笑了。
葛苇自告奋勇:我帮你削土豆。
她削了没两刀,顾晓池就还是把土豆抢了过去:还是我来吧。
葛苇挺坚持:你别怕我辛苦。
我不是。顾晓池想了想还是得说实话:本来我中午能吃土豆块的,按你这个削法,估计我就只能吃土豆丝了。
葛苇:
她不甘心,又问: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其实顾晓次的伤口在指尖,拿防水创可贴裹好了,也不怎么影响她做饭,想了想,跟葛苇说:要不你在这儿给我讲笑话吧。
顾晓池发现葛苇在这里一通闹,反而把她心里隐隐的不安,驱散了不少。
行。葛苇抱着顾晓池的腰,脸贴在她背后,这是葛苇最喜欢的姿势。
她想了想,问顾晓池: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在路上相遇了,为什么它们没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