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头见长子开口了,长呼一口气,点头道:“行,就这么办,你后天和我带满宝去拜师,然后和庄先生商量商量。”
周二郎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说出别的话来,但心里却忧虑不已。
老四十六了,本来就要说亲了,原计划是给他娶个媳妇过年,开春能一块儿下地。
但他赌钱,把家里的钱都祸祸完了,他名声也坏了,估计三年内是娶不着媳妇了。
但老四可以晚几年结婚,那是他该的,可老五呢?
老五可也十四了,再过两年就得说亲,这成亲的花销可不少,更何况他们娘还得吃药。
家里六兄弟,没成家的那三个不算,已经成家的三个,老大虽然稳重,却不够聪明,老三更是个顶老实的人。
也就老二机灵一点,又因为常到集市上卖些东西,所思所想要比老大还多一点。
本来赌钱的事儿一出,他就在心里算计好了,过个三两年,家里怎么也能存下三四吊钱,到时候再借一点给老五说个亲事。
老五完了轮到老四和老六,这三个小的说完亲,家里至少得再赤贫十年,然后大头也得开始说亲了。
他原计划着家里还是一块儿干的好,父母在,兄弟力一块儿使,挣钱其实比自家要快一点的。
虽然弟弟和侄子,还有他儿子会接茬成亲,他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余钱,但至少吃穿不会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