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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家男丁多,周大郎带上三个弟弟,一个挑两个箩筐就差不多了。

去年周四郎就是这么去的县城,那时他刚从白地主家帮完忙回来,得的工钱还没来得及上交,带去了县城,在排队交粮的时候没忍住,把粮食交给三个哥哥看着,自己就浪去了,这一浪就把周家的家底给赔进去了。

今年钱氏和老周头都不太想他去县城,但满宝提了,加上她也保证会紧盯着他,钱氏想了想,觉得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便让周四郎去了,她也想看看,这小子还不会赌。

有板车,周家便不用挑担了,但走山路推车也很辛苦,所以周大郎才想着带上五郎,大家轮换着来,不过既然老四和老六都去,那这种重活儿还是交给老四吧。

周四郎吭哧吭哧的和三哥把板车推上坡,然后周二郎就接过板车,“行了,下面这一段我和大哥来。”

周四郎:……故意的,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满宝坐在板车上,板车一下坡速度就快起来,而且还有一阵又一阵的风迎面吹,她高兴的哇哇叫,根本没注意她四哥。

一行人到了县城,便在城门口里分道扬镳,周大郎和周二郎周三郎一起去排队交税,周四郎他们则去卖东西。

两篓的生姜,满宝直接带着他们去济世堂。

济世堂的郑掌柜也在柜台上,这大半年来他没少和满宝通信。

不错,就是通信,其实一开始是满宝和他写信,他稀里糊涂的回了信,然后这一来二去就成了笔友。

每次周二郎或周五郎来县城,都会给他带来一封信,然后再从他这里带回去一封信,明明相隔不远,要说的话也能通过周二郎或周五郎传达,但他们就是习惯写信,这也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