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年老周家有两个院子,地面垒得平平整整的,将挑回来的麦穗铺在院子里晾晒。
这么大的太阳晒上两天就足够了,加上在地里总能再晒上小半天。
周大郎等人继续下地割麦子,何氏和方氏则留在家里用枷子打麦子,棍子一甩,枷子在半空中转了半圈便啪啪的落在麦穗上,就有麦粒落在了地上。
钱氏则带着剩下的孩子拿着不粗不细的木棍坐在矮凳上再一点一点的又拍过一遍。
等周大郎他们从地里回来,也不用家里一群幼的幼,病的病,孕的孕帮忙,直接绑好袖子就捞起一把已经被打过两遍的麦穗搓起来。
搓麦子很辛苦,不仅累,还会扎手,这种活儿在老周家一直是男人做的。
方氏刚进门,还有些不习惯,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这种活儿一直是女人做得多。
比如她家就是这样。
她爹和大哥除了割麦子,挑麦子外,还要杀羊,所以割麦子,挑水做饭以及打麦子这样的事一直是她和娘大嫂做的。
当然,爹和大哥空出手了也会帮忙的,但她记忆中这样的事情并不多。
她不太理解,为什么老周家要放着这些活儿等男人们回来后摸黑搓一遍。
但嫁进老周家多年的何氏却习以为常了,见方氏一脸心疼的看着周四郎,她还拉了一下她,安慰她,“没事的,男人都皮糙肉厚,老四打架都没事,不用担心他。”
小钱氏也刚从地里回来,大家早已经吃过晚食了,却还没洗漱。
她直接进厨房里烧水,热了以后就把大丫叫来,“叫你小姑还有弟弟妹妹们来洗澡了,洗完了就赶紧睡,明儿我们去割豆子,不用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