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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道:“两条不错啦,去年大家要省粮食,所以不服劳役,也不修村里的水利,往年县衙都是要征役,没时间修村里的水利。”

“你们村的水利不在县衙的劳役範围内吗?”

满宝道:“我爹说我们这里偏僻,大人们想不起来。”

“才不是呢,”白二郎反驳道:“我爹说,是因为我们家住在这儿,县里的大人们想让我爹出钱出人免费修,这样县衙就不用花钱了。”

白善宝显然也听白老爷这么说过,声援白二郎,“堂伯说,村里好几条大水渠都是他出钱修的,有时候村里的人不凑手,或是不想出力,他还得拿出钱来给大家买粮食。”

白二郎点头,“我爹可心疼了。”

杨和书不知是该夸白老爷心善,还是夸他抠门,因此只能回以微笑。

白老爷在和庄先生下棋。

庄先生现在只有三个弟子,教课要更轻鬆些,甚至都不用照着以前的进度来。

满宝和白善宝的课程可以一起,只是课外阅读的侧重点会有些不一样,这一点儿难不倒庄先生。

白二郎的课程更容易,这孩子学得慢,上课要放慢速度,但或许是庄先生现在更迎合他的速度,他学得倒比以前在学堂里的还要好。

如今他只早上指导一下他们写字,傍晚再给他们上一下课,中间便用大把空閑的时间出来。

庄先生偶尔也会去地里看几个弟子农庄情况,但更多的是在小院里自己看书,或是来找白老爷下下棋,喝喝酒,说说话。

杨和书对俩人早有耳闻,特地走到七里村来就是为了见一见白老爷,嗯,连庄先生都是顺带的。

不过他在见过庄先生的三个弟子后,觉得以后庄先生都不能顺带看了。

白老爷是白马关镇里最有名的地主,也是最大的地主,杨和书当初来县城是悄悄的来,来了以后除了和县城里的乡绅吃了一顿饭外,还没来得及和乡下的乡绅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