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字他全都没去认,而是就问满宝钱数写在哪儿,然后就盯着那处看。
看了老半天,确认是写的一百五十文后,老周头就宝贝一样的把文书收起来,然后嫌弃的把几个儿子一轰,这才柔声细语的问满宝:“满宝啊,咱家的麦子是金子做的吗?怎么这么贵?”
“一点儿都不贵,”满宝道:“县城粮铺里卖的粮种是一百四十四文一斗,我们家的麦种可比他们的好,但我们也只开一百五十文而已。”
老周头咋舌,“这种子咋这么贵了?我记着以前麦种不都是十文钱或九文钱一斤吗?”
老周头努力的算了算,没算清楚,乾脆问又凑上来的周四郎,“那换成斗是多少钱?”
“一百二十文?”
老周头再次咋舌,“这么贵啊。怎么换成斗就这么贵了?”
众人:……贵什么呀,一斗就十二斤左右,你直接买十二斤也是这个价呀。
老周头觉得心蹦蹦的跳,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半响才想起来一事,“那你们怎么跟村里人换的麦子,应该也让白老爷花钱买才是啊。”
“爹,换麦子的不是白老爷,是我们。”满宝道:“我们换了麦子再卖给白老爷。”
“啥?!”老周头忍不住高声叫了一下,问道:“你们是谁?”
“我,白善宝和白二呗,”满宝道:“善宝跟他祖母赊了一批粮来换粮,我们换了再把麦子卖给白老爷,也是这个价。”
“哎呦,”老周头忍不住一拍大腿,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些告诉爹,爹就不跟你讲价了,直接一斤换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