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郎嘟囔着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吓了一跳,“表弟?你们怎么来了?”
周大郎低声道:“我们进去说。”
钱大郎连忙让俩人进去,他则赶忙奔去找他爹,“爹,是表弟他们。”
钱大舅摸黑穿上衣服,眼睛都还闭着,问道:“哪个表弟呀?”
“哎呀,还有哪个表弟,大姑家的表弟呀,大表弟和二表弟一块儿过来的。”
钱大舅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栽下去,“是不是你大姑?”
钱大舅抖着手道:“不对啊,前儿不是有人来说,你大姑身子大好吗?怎么就不行了?”
钱大舅母也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起来,“送了白布了?”
钱大郎:“……没,爹,我看大表弟和二表弟脸上挺正常的,不像是出事……”
钱大舅脸上依然很凝重,这黑灯瞎火的,一般会晚上上门的,除非邻里串门,不然一般都是因为白事。
钱大舅披了衣服出去,钱二郎也起来了,还点了油灯,他给俩人搬过来椅子,打了个哈欠问道:“出啥事了?”
钱大舅正好出来,周大郎和周二郎立即起身,一个叫“爹”,一个叫“舅舅”。
钱大舅压了压手,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大郎左右看了一眼,见孩子们都没起来,在这儿都是大人,他便鬆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将麦种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