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坐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烤着火盆,偶尔会抬起头来看他们一眼。
白善宝觉着他从来没有在一天内写过这么多字,所以等吃晚食时他觉得手都是僵的。
刘氏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白善宝就委屈的道:“祖母,明天你让大吉去和满宝说,我不在家里,出去拜年了好不好?”
“我们家亲戚就只有你堂伯一家,能去哪儿拜年?你这是怎么了?”
白善宝便将满宝雇佣他们抄书的事说了,道:“抄书一点儿也不好玩儿,而且还不止抄一本,来去都是那些内容,我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既然都能倒背如流了,为何还要对照着书本来抄?又为什么会有错别字?显见你们还没有倒背如流。”刘氏道:“抄书没有错字是最基本的,虽然满宝不要求你们字迹工整,纸面整洁,但也该注意才是。”
“本来我想着等你年长一些也要试着抄一抄书的,因为这对你以后科举大有用处,”刘氏道:“你和你父亲脾性一样,皆有些毛躁,但科举时,考官是很看重卷面整洁的,你字好,便胜人一筹,你字迹工整,再胜人一筹,但你若是有错字,那就不止输人一筹了。”
郑氏连连点头,小声道:“你爹说过,他以前为了科举,可是抄过两三年的书呢。”
“正是,本来想等你再大一些看看情况再说,既然现在你接了满宝的生意,那便是允了人家。既允了人家,怎能不守诺呢?”
白善宝瞪大了眼睛道:“参加科举的人都要抄书吗?”
刘氏笑道:“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你爹却是要抄的,因为他性子定不下,写字又急又躁,字不好看不说,还总是错字。”
刘氏看了看孙子,微微一笑。
她没有说的是,白善宝其实比他爹还顽皮,可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他爹那么心躁,写的字竟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