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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们在益州认识的唯一的官儿了,而且闫宅也是他管着的。

“之后呢,唐县令受理了,他会怎么做?”庄先生靠在了床头,压了压手让他们坐在脚踏上。

满宝和白善宝坐下,白二郎也跟着一块儿坐下,他们俩想了想道:“应该是上折弹劾,并将证据移交给大理寺吧?”

“益州,是益州王的封地,你觉着他的证据能安全的送到京城大理寺吗?”庄先生顿了顿后道:“甚至,你们手里的证据能安全的送到唐县令手中吗?”

不仅满宝和白善宝,就连白二郎都张大了嘴巴,“难道他们还会杀人灭口吗?”

“傻孩子,你们看的账册,开头便是大贞九年,而大贞十年水患,他们贪的是什么银子你们心中还没数吗?”庄先生道:“你们想想三年前那场水患死了多少人,事后又砍了多少官员,多添你们几条人命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满宝有些生气,抬头就要说话,庄先生继续道:“不仅你们,甚至还有你们身后的家人。”

满宝便怒气一滞,张大了嘴巴。

“所以大吉拿走是对的,如今你们还小,此事你们还管不了。”

白善宝不可置信的问道,“那,那就不管了?”这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可不一样。

庄先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静候时机。”

他道:“你们现在年纪小,做的事总能立时看到效果,但你们却要知道,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是一时看不到成效的。”

“春播时,须到秋天才能收获,你三岁识文,却要到这时候才来考府学,可能要到及冠,甚至更久才能入仕为官,这也是一件事,”庄先生慢悠悠的道:“而益州王的事,也要等那个时机到来。”

白善宝和满宝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