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夫问:“益州王府的人没来接你?”
范御医浅笑着摇头,很习以为常,“我们这些人,用得着的时候是圣手,用不着的时候就是没名没姓的普通人了。”
他笑道:“现在季小公子生死未卜,益州王府自然是能避就避。”
纪大夫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想得开。”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军医出身,因为运气好才得以进入太医院,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范御医道:“我今年五十四了,等再过两年,家里孩子闯出来了,我就可以告病离职了。”
范御医顿了顿后笑道:“我看你们济世堂不错,到时候我也去你们那儿做个坐堂大夫赚些外快?”
纪大夫笑道:“求之不得,有你这个御医在,我们济世堂的生意必定更好。”
范御医笑着摇手,“可别埋汰我了,你们济世堂还能每天找个骨折或肚子被划开的人给我治?”
“有你这个名头在就很好。”
范御医被噎了一下,问道:“今天那小姑娘是你的徒弟?”
纪大夫笑笑不说话。
范御医便道:“虽是个女子,却很有天赋啊,她那一手止血的针法是谁教的?”
纪大夫道:“自学。”
范御医不太相信,“是家学渊源?不知是我们益州的哪一位名医后人?”
纪大夫只摇摇头不说话,范御医有些不满,推了他一把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与你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