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浩因为有祖母和母亲护着,躲过了一顿打,也躲过了跪祠堂,只被扔到府学里住宿。
然后他胸口的伤被发现,唐县令到季家告了一回状,季家又把人给提回去了。
不过这次是养伤。
本来唐县令还以为应家用了那样阴私的手段,季家会追究一下,到时候他还得为案子头疼呢,结果季家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竟然就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依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回想,唐县令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唐县令问道:“你的钱第一次逛春风楼的时候不是都花光了吗?收买人和赎人的钱拿来的?”
应文海理所当然的道:“从家里拿的。”
唐县令笑问:“你一下支取这么多钱,你父亲不问?”
“账是我母亲管着的,”应文海瞥了他一眼道:“只要我母亲不告诉父亲,父亲就不会知道。”
唐县令笑问:“那在银钗上涂东西的法子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想的,”应文海道:“我有个小丫头,她有一次不小心被自己的银钗扎了手心,过了许久才好,为此还被移到了庄子里养伤,就是因为伤口不干净引起的。我是不能在季浩的伤口上撒东西,但我觉着在银钗上擦东西,再用银钗扎他也是一样的效果。”
唐县令抚掌笑道:“真聪明啊,不错,不错。”
唐县令起身,最后问道:“那个叫鲁士铭的,是应太太的……”
“是我表兄,母亲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