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郎小声道:“可以倒是可以,但少多少,我总要有些赚头吧?”
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意,而是全家人的,现在基本上是周大郎他们在家里到处挑选好的麦种,以高于麦子收购市价的两成到三成收回来,然后他回去后便拉了过来,卖了以后把钱送回去,再拿新的麦种。
因为是小本买卖,且他只在益州城周边卖,所以每一次都不敢买太多麦种,像这次只拎了两麻袋来,之前因为要赶冬小麦下种的时机,所以好几次他都是一车一车的往这里运。
现在冬小麦差不多都种下了,他便不敢卖太多了,怕这麦子砸在自己手里,毕竟这麦种他们家用不着,当麦子吃又太贵。
恐怕他爹不吃的时候还好,吃了还会生病呢。
心疼病的。
所以周四郎很注意控制成本,他小声道:“不能亏本,不然爹能抽死我。”
“当然不能亏本了,”满宝无言的看着她四哥,“我又不傻。”
白善拍板:“那就降到一百一十文一斗吧。”
周四郎心痛不已,“那一斗就去了三十文呢。”
满宝没理他,问白善:“条件呢?”
白善压低了声音道:“和他要一份准允售卖的公文,再免除进出城的费用……”
满宝眼睛一亮,补充道:“对,既然价廉,那我们就走销量,干脆把明年两季的麦种全包了,薄利多销也能挣不少。对了,为何麦种销售要经过衙门认可?”
她怎么不知道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