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快要冷了,冬天一到,木柴就会略微涨一点价儿,到时候这些都是能卖钱的。
从去年又逃回来后,他们便靠打柴,给人帮工,给大老爷们农忙赚些口粮和零花。
只是知道他们是流民,他们总是把工钱压得很低。
在益州城,苦力的价格一般是四十五文到五十五文之间,但每次挑到他们,那些管事和掌柜最多只肯给三十文。
有的人直接把价压到十五文,二十文左右。
也就刚好够他们一家一天的吃喝,基本没有剩余。
算来算去,陈二郎他们还是最喜欢冬天,至少打柴的收入高一些。
但也最恨冬天,太冷了,厚的衣服没有,棉被也是硬邦邦的,白天不动会冷,一动肚子又饿得快,晚上躺在床上,一点热乎气也没有。
不过陈二郎他们觉得现在日子还不错,至少他们有了新房子,又有了地不是,再熬半年,等新麦子下来了,日子总会好过点儿。
这么想着的时候,家里的孩子跑来了,知道周家来人了,兄弟三人立即扛了木柴回家去,走到半道又遇上了出来找人的两个媳妇。
俩人这么一说,陈二郎三人便对视一眼,道:“真请我们去运粮?”
“一定是的,”陈三郎的媳妇激动得不行,道:“虽然说话的俩人看着年纪小,但你们不是说那小大夫很厉害吗,那她说的话应该是算数的吧?”
陈二郎沉吟了一下道:“走,回去看看。”
“二伯,”陈三郎的媳妇连忙问道:“你们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