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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头趴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见大堂上的衙役都没拦着他,就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往外跑。

跑出县衙还往回看了一眼,见没人来抓他,立即脚下生风的一溜烟跑了。

杨县令看着他跑远,高大衙役很不解,“大人,他就是个软骨头,再关两天,打几顿就招了,您怎么把他给放了?”

“你也说了他是软骨头,但又惊又吓了一个晚上他不也没招吗?”杨县令道:“人的骨头很奇怪,你一下把他打趴下了,他招也就招了,可他要是不招,这趴下的骨头却变得韧起来,再想问出话来,除非下死力把骨头踢了,不然这样不重不轻的什么都别想得到。”

而他能下死力吗?

那当然是不能的。

癞头又没犯什么事儿,他就是又懒又赌对家人很恶,他可以敲打敲打对方,但真把人断手断腿断腰……

杨县令又不是酷官,他底线摆在那里呢。

所以没办法,他只能把人放了想其他的法子。

“那要是他告诉周金您在查周银的事儿……”

杨县令就微微一笑道:“我倒希望他说了,这件事到底只是我的猜测,丁点证据也没有,他们家要是有人动了,我说不定反而能知道了。”

不过杨县令道希望显然落空了,癞头跑回家里就蒙头大睡,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他爹问起他昨夜的去向,他还气得把家里的桌子给踢翻了。

连自家爹娘他都没敢开口,更别说外头的人了。

出去碰见老周家的人,远远的他就躲开了。

这让老周头眯起了眼睛,回家就和钱氏说了,猜测道:“你说癞头是不是偷了咱家的什么东西?”

钱氏仔细想了想道:“家里没丢东西呀。”

“地里呢?”老周头想起了什么,从床上坐起来道:“那小子不会偷偷祸祸了我们家山上的女贞子了吧?不然干嘛一见着我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