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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头爹闻言脸色有些难看,通常他这么说的时候就是去赌钱的,他连忙追出去,却只看得见癞头的背影了,他气得一跺脚,又是一个晚上没睡着觉。

癞头一走,周家人便又聚在一起继续开会,并不知道癞头从他们这儿出去后转身就赌钱去了。

老周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年小弟回来的情景,皱着眉道:“他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在路上碰见熟人打个招呼也是可能的。”

钱氏却道:“他一走六七年,人都变了样儿,就是见着了也认不出,前儿我们家给他办丧事的时候,认识的亲朋基本上都上门了,也从没听人提起过那年有人见过他。”

“而且十多年前的事了,就算碰到也早忘了,怎么会这会儿提起?”钱氏道:“杨县令说那话,恐怕是唬癞头的。”

周四郎左右看了看,问:“那杨县令是打哪儿知道小叔的?”

钱氏叹气道:“事情恐怕出在丧报上。”

她怀疑道:“你们说,是不是死在商州的那个叫周银的家人找到了,所以……”

老周头就懊恼的按头道:“当时光想着给他名正言顺的下葬了。”

“怕什么?”钱氏横了他一眼道:“真是因为这个我们倒不怕了,官衙找上门来,我们只管说什么都不知道,衙门说了那是我们家周银,我们自然就认下了。”

周大郎道:“癞头太慌张了,杨大人那么聪明,会不会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