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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县令可不管他们要怎么找,反正他就要看。

他吃了一点儿东西便拿着才找出来的数据对照着户籍来看。

因为孩子上籍书的年纪不一样,他需要翻找的籍书还不少,哪怕只有一个七里村的资料,他也要费不少劲儿。

好在这种枯燥的事情他做得多了,又能一目十行,记性还好,他拿了一张白纸将户籍上出生于大贞元年到大贞三年的人都记下,再对照才找出来的里长报上来的新生儿数据。

但并不是对照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孩子极易夭折,有一些记在了籍书上,而有一些孩子都没来得及上籍书,只在里长给的数据之中——出生或死亡。

唐县令将藏在文书中的数据列下来,一一排除,最后目光凝在了大贞二年和大贞三年上。

他列出来的大纸上,大贞二年下记录了周满的名字,说明她是大贞二年生人,而七里村同年出生的人,上了籍书的是三个,包括周满,还有她侄子周立学。

可那一年,里正报上来的人数是两个,奇怪的是,大贞三年,里长报上来的新生儿是三个,但籍书上显示,出生于那一年的孩子只有两个,唐县令对照了一下后面的籍书和报上来的夭折人数及岁数,发现没有一个大贞三年出生的婴孩夭折。

所以,大贞三年多出来的那一个新生儿其实是在大贞二年就出生了的周满。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周满要延迟一年上报?

尤其是在周家还有一个新生儿的情况下。

数据都是年前封印前报上来的,周满是十一月的生辰,完全来得及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