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一个小姑娘坐在那里头吃饭也吃不香,我让你大嫂给你留了饭菜,就在厨房里吃吧。”
满宝便捧了碗坐在厨房里吃,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娘,“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调查这件事?”
钱氏就叹气道:“我知道,没有哪个孩子愿意自己的父母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可是,娘又很怕你出事。”
她往外看了一眼,小声道:“那什么益州王,光听着就很可怕了。”
“娘,我见过他,他也没我们想的那么厉害。”不也被刺客杀得很狼狈吗?
说到刺客,满宝心中一动,当初刺杀益州王的刺客,传说是旧年的流民,说到底,白善的爹出事就和犍尾堰有关,不知道那些人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钱氏则叹气道:“你觉得不厉害,但娘却觉得他比天还大了,你看白家,仆从无数,还养出了大吉这样厉害的人物,刘老夫人藏着这个秘密多年,甚至还敢抓住来探案的探子,他们家厉害了吧?但对上益州王还是得提心吊胆,多一步都不敢走。”
“相比白家,我们家就是一只蚂蚁,再相比益州王,我们家连蚂蚁都论不上了。”
满宝抿了抿嘴,“娘,我觉着你说的对,却又不对。”
钱氏问,“哪儿不对?”
满宝仔细的想了想,道:“我是个人,我也想做一个人,不想做蚂蚁。”
钱氏一怔,半响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伸手摸住她的脸叹道:“你是个好孩子,是个很厉聪明的孩子,将来你说不定真能做个人,还能带着我们整个家都做一个人。”
“那你就要记住了,你得活着,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是人,”钱氏道:“不然死了,你是什么,不是什么,就完全不由你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