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也和满宝说过,她学的东西不必过多,只需与他读读书,知道世间的道理,又学好医术就好。
若只是一位老师如此说,满宝心里或有些不服气,但两位老师都这么说,满宝就知道,她应该听他们的,所以她从不会计较太多。
用庄先生的话说,这世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真要一一的计较清楚,恐怕余生都要活在计较之中了,那也太无趣,太浪费时间了些。
所以满宝觉得,有些事需要计较,但世间很多事其实是不用一一计较的。
大吉不太明白这些,但他见满小姐心中有数,并不是被济世堂蒙骗,只是自己不想计较便放心了。
回到他们租住的常青巷里,庄先生师徒三个才结束了上午的课程,正在等着吃午饭。
看到满宝回来便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京城的济世堂好说话吗?”
“好说话,”满宝高兴的道:“郑大掌柜特别和气,就是太客气了,还要给我开坐堂的工钱呢。”
正喝茶的庄先生差点把茶喷出来,他问道:“你答应了?”
满宝惋惜的摇头,“我哪好意思要,只去坐堂半天,还得和大夫们学习本事,不交钱也就算了,再拿钱像什么样儿呢?”
庄先生把茶水咽下去,放下茶杯问,“给你多少的坐堂费?”
“一个月五两。”
周立君惊讶的抬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