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一落座,殷老夫人就不再谈什么弹劾不弹劾的事儿,而是吩咐道:“去,快请谭太医过来。”
谭太医年纪还轻,正当壮年,今日只是照例给殷或把脉而已,粗粗一把似乎没什么变化,细细一把便能发现这位少爷郁结于心的症状越发严重了。
谭太医抬头看了一眼一屋子的女人,心中叹了一口气后说了和以前一样的话,然后让殷或多休息,按时服药就好。
殷或垂眸看了一眼,见谭太医开的药方和以前并无二致,便收回了目光。
殷家人去送谭太医,殷或觉着心里有些烦躁,起身道:“祖母,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我回去了。”
“去吧,去吧,来人,给少爷把斗篷拿来,别吹着风。”
殷或道:“才七月底,天还热着呢。”
“那就不要斗篷,把伞拿来,仔细着些,别让少爷吹了风。”
殷或抿了抿嘴角,转身便走。
殷老夫人等孙子走了,便对一群孙女道:“好了,不是多大的事儿,被罚些俸禄,写封辩折,或是掉一二级官儿而已,回家去吧。”
“祖母,这都掉官儿了还不是大事呀?”
“也让你们涨涨记性,以后别一有些风吹草动就去堵人。”
殷大姐道:“我们也没想做什么,既不打人也不骂人,就是想和那位白公子说一说,不许他欺负我们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