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上前两步道:“陛下疑心此是益州王挑拨离间,因此想早早将此事揭露出来,可中秋眼看着就到了,再过不久又是太后千秋,此时上告果然有用吗?”
皇帝道:“这是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的事了。”
魏知噎了半天,忍不住梗着脖子道:“总之,臣不能强逼着两个孩子去送命,陛下您若执意为之,那您给他们下旨吧。”
下旨不就相当于告诉太后,这事他早知道,甚至是他和人商量着好办的吗?
他不仅不能让太后知道,更不能让世间的人知道,不然世人要怎么看他?
魏知见他气得胸膛起伏,隐隐摸到了一点儿边,连忙指着跪坐在角落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起居郎道:“陛下如此就不怕后世史官骂您吗?那也是两条人命,且还是两个孩子呀。”
起居郎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魏知一眼,低头继续写道:“魏谏帝:不惧后世史官乎……”
皇帝也瞥了一眼起居郎,心角有点儿疼,没好气的道:“朕都说了,他们死不了,去打板子的是朕提前安排的人,就是走个过场,敲登闻鼓进堂后的事与直接面圣进堂后告状后的事不都一样吗?到时候朕还会派人保护他们,别的地方朕不敢说,天子脚下,谁敢杀他们?”
皇帝怒问:“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信朕,朕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吗?”
魏知弯腰道:“陛下又为何不肯让他们面圣告状呢?”
“魏卿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皇帝道:“此于大局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