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县公却觉得不太对。
他的记性虽然好,但每年给他们这些人投文的人这么多,他连给自己投文的人都不能完全记住,更别说给他朋友投文的人了。
他怎么会觉得庄先生面熟呢?
虞县公看着庄先生摸胡子,半响后笑问,“不知道你当年投的是哪一首诗,看你一身白衣,是那老小子没取中你的文,又回乡去了?”
姜先生等人没说话,却感觉到气氛一滞。
满宝张嘴要说话,白善便扯了扯她的袖子,她回头看他,白善冲她微微摇头。
庄先生已经笑着将他当年投的诗文念了一遍,一字不曾改。
姜先生等人忍不住在心内赞了一句好诗,虞县公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
他记性一直好,何况庄先生写的这首诗他还很喜欢,其中抱负可期的那种感觉他也曾有过,所以当年一听,他便喜欢不已。
所以对后面发生的事自然也是知道的。
虞县公上下打量庄先生,他挺直了脊背,微微低着头任他看。
虞县公目光转到白善和满宝身上,见俩人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关切的看着他,他便收回了目光,看向庄先生,“这么多年,你一直是白身?”
“是,”庄先生躬身回答,顿了顿后道:“小子给人做过师爷,不过没做两年便去做了教书先生,一直到现在。”
虞县公微微颔首,问道:“你一共收了几个弟子?”
“三个。”
虞县公的目光便在刘焕和殷或身上扫来扫去。
庄先生低着头没看见他的目光,满宝和白善却看见了,连忙解释道:“虞县公,我们师弟今天不在,他跟他同窗玩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