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林心中一跳,不过面色没异常,而是蹙眉问:“什么信件?”
庄先生便叹息一声,看着他道:“我不仅有姚戈留下的信件,也有黄先生的手书,你要看吗?”
陈福林脸色微白。
“我说过,我不愿追究当年的事,自然不是因为我宽宏大量原谅了你,而是觉得不值得。”庄先生道:“打了老鼠,难免伤到瓷盘,我现在有三个弟子要带,便是当年的事可以澄清,却总有偏听偏信的人,多少会对他们不利。”
庄先生道:“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当年的旧人,死的死,散的散,能够知道这件事的也没有几个了,所以澄清与否于我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是可以看到你落魄,出一口恶气罢了。”
陈福林脸色微青,张嘴就要说话,庄先生却抬手止住他的话道:“你不必狡辩,我也知道你嘴上不会承认,但你我心里都明白我说的意思。”
“我要是了无牵挂独身一人,我的确可以这样做,”庄先生失笑道:“可我以前有子孙,现在有弟子,我投鼠忌器,我懦弱无能,所以愿意一直背着这桩冤案,可陈福林,此不代表我就真愿意由着你颠倒是非。”
“外面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管,你若不再害我,我自然也不会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可你若是害我,损到了我的子孙,我的弟子,”庄先生笑了笑道:“今非昔比,哪怕是借由我这三个弟子如今的人脉,我也要将此事一劳永逸的解决了。”
陈福林颤着手问:“你这会儿就不怕损你弟子的名声了?”
庄先生笑了笑道:“之前是怕,可这会儿我那大弟子不是进宫去了吗?你知道她是在给谁看病吗?”
陈福林抬头,“太子?”
庄先生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以前,你是上位者,可以越过我,越过黄先生,悄无声息的把我的名额换了,你应该知道,有些事对于常人来说很难很难,但对于上位者来说,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