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她一眼,收到她的眼刀,便不由松开了手,太后突然又睁开眼睛哀哀叫着醒来了。
皇后却没停下动作,而是将人半抱住道:“母后,妾身送您下去休息吧,朝上这些事儿让他们头疼去。”
太后就拉着她的手哭道:“皇后啊,我难得过一次寿,却叫俩小儿闹成这样,我这做母亲的被人欺负成这样,做儿子的却没一个中用的。”
益州王便怒道:“母后等着,儿臣去剐了他们!”
魏知怒吼,“益州王,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太后哭起来,一把将皇后推开,指着殿下的魏知怒道:“什么杀人灭口,子虚乌有的东西,就凭两个黄口小儿张嘴一说你们便信了?他们才多大,他们能查得出来这些东西,结果你们却一无所知……”
太后说到这里福至心灵,眼睛一亮道:“对呀,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两个小儿都知道的事,结果你们却一无所知?”
满宝道:“那是因为益州王封锁消息做得好,太后娘娘,您不知道益州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苦。”
满宝仗着自己年纪小,心中此时又怕又恨,干脆就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益州水患的时候,百姓们为了躲洪水便逃出了益州,益州的水一停他们就回来,结果回到家的时候,他们的房子被占了,田地也都被占了,全被益州王变成荒宅野地收拢,有拿不出房契地契的,就被益州王府赶走,有拿得出来的,就被打一顿,硬是把东西抢去烧掉……”
益州王瞪圆了眼睛,怒道:“你污蔑本王——”
“这就是真的,”满宝比他更大声的吼回去,道:“益州城的百姓心里不知道有多恨他,但恨也不敢说出口,就怕被王府的人听见了抓去做苦力,骂也只敢在心里骂。”
“不信您看,”满宝指着脸上的伤道:“这道伤,就是刚才在花园里,我不小心说了一句益州王的坏话,云凤郡主抽的,不信您问五殿下和长豫公主,我脸上的伤是不是云凤郡主打的。”
众人一起看向殿上还站着的五皇子和长豫郡主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