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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是深秋,天气只会越来越冷,这对他来说是坏事,却也是好事,至少伤口发炎的概率没那么高了。

满宝清理到那些伤口便要将腐肉割掉,白善拿了另一个木盆给她装,看得小脸微白。

倒是满宝,或许是因为见得多了,也处理过不少,面不改色不说,手法还熟练得很。

向二公子昏睡中感觉到疼痛,肌肉抽动,却还是没醒。

满宝教白善怎么在她清理后上止血止疼的药粉,或是涂抹药膏。

两个人素来默契,白善又聪明,以前也没少给满宝打下手,这一指点便慢慢熟悉起来。

俩人低声交谈着,一个割掉腐肉,清理伤口,一个则在后面上药,观察病人的反应。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不仅前胸,后背,还有手臂,双腿。

好在他们有炉子有炭火,将人剥光后白善将炉子移过来一些,勉强算给他取暖。

外面的看守的人大多都睡了,只有值班的人在坐着打盹,偶尔清醒过来听到这边还有动静,便探头往这边看一眼,只见俩人正围着地上那人不断的动作,只是因为周满背对着他们,白善又特意把他们吃饭的桌子移到了满宝的身后。

所以他们没看到满宝手上的刀,但看到了白善手上的药瓶,那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和外面的同伴道:“还在救人呢。”

“这大晚上的忙活什么呀?那人都那样了,抬进来的身后就剩下一口气,给些水米,最多再活四五天。”

都是在牢里行刑过的人,这儿还是天牢,人怎么样,他们一看一摸心里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