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谋害儿媳,为长不慈,反正我是听不太明白的,不过老太太吓坏了,总算是没敢再拦着我们,奴婢这才把药给拿进来的。”
傅文芸勉强吃了几筷子面,笑道:“你还听不懂呢,我看你说的倒明白。”
“奴婢就是鹦鹉学舌而已。”
“连鹦鹉学舌都知道了,还听不懂这些话?”傅文芸轻笑道:“这么多年的书白教你了。”
秋月这才吐吐舌头,夹了一筷子面劝道:“小姐再多吃点儿吧,满小姐说了,您得吃东西,不然底子要亏损的。”
“还说月子得坐好,不然以后会落下许多病的,”秋月小声道:“所以啊,奴婢的想头,外头的事儿由着他们去,我们把小少爷抱在屋里养,有吃有喝,万事不考虑,先把月子坐满了再说。”
傅文芸嘴角轻挑道:“我知道,此时不是算账的时候。”
秋月听着大松一口气,眼眶又忍不住一红,“小姐能想明白就好。”
傅文芸又吃了两口,怎么也吃不下去了,便将碗一推,问道:“嬷嬷呢?”
“去送满小姐了,嬷嬷说,我们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那稳婆就是她请的,接下来大夫可不能再要她请的了。满小姐比我们早来京城,现在还是名扬京城的小神医,认识的大夫肯定多,她若能亲自来治自然好,不能来,请她介绍两个大夫也是好的。”
傅文芸点了点头,撑着秋月的手躺倒了枕头上,身上实在是又痛又累,于是只轻声吩咐道:“把我的妆奁看好了,一定要把孩子养在我屋里,其他的,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