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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闻苦笑道:“回王爷,我年纪大了,很少这么晚还没睡,所以……”

益州王便握住他的手叹气道:“是本王思虑不周,有劳子闻了。”

“能为王爷效劳是我等的福分……”

俩人互相表白了一通,然后益州王便拉着裴子闻一边回主院,一边说些私密的话,“我已经叮嘱了新安和新平,不许他们露出京城的风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绝对不能弱了士气。”

裴子闻应是。

可话是这么说,益州王自己是担心的呀。

那些参将和士兵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可以盲目自信,但益州王做不到呀。

他至今不解,“东溪庄也就罢了,当初向家余孽没有剿杀干净,所以漏了人在外面,可怎么茂州这里也被人提早知道了?”

他前脚进山,后脚发兵,结果竟然就被人埋伏剿灭了,若不是提前知道,一定不会碰得这么准的。

裴子闻也皱眉,“这一点儿是有些奇怪,可茂州这边一向治军严密,又有张刺史做掩盖,按说不会泄露才对呀。”

说到张刺史,俩人又是一静,他们都知道茂州城那里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益州王多年的谋划就此毁于一旦,他紧紧地抿住嘴巴,紧握住拳头道:“恨不得回到多年,该将涉事之人的家人也都清理干净才好。”

事情全因白启和周银的后人而起,被关在宫里的时候,益州王就不止一次的后悔过。

当年不该因为白家是陇州的小世家便忧心事情闹大而饶他们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