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里发生了激烈的讨价还价,要不是三人能听懂他们说的话,光看表情和说话的声音,他们几乎以为他们要打起来。
卖家喊道:“这是母牛,还是带崽子的母牛知不知道,带回去养几个月就多一头小牛了,你就出四两银子,你蒙谁呢你?”
买家也有理有据,“这肚子一看就是没怀上多久,且还有得等呢,眼开着就要开春耕种了,它怀着牛犊就不能干重活儿,我还得伺候它,这母牛下崽也是有风险的,万一它死了,或者生的崽子死了怎么办?”
“就算是母子平安吧,那母牛一时半刻的也不能干活儿,这牛崽子更不用说了,最少得养一年半,我这买一头牛回去一年都干不了活儿,还得白伺候,你还想要五两银子,你觉着可能吗?”
“我这是两头牛你懂不懂,你上外头买两头牛不得七两银子?”
“七两买回去就能干活儿了,多重的活儿都能干,你这还得等一年半呢,我还得承担风险,你要出五两,我还不如买一头犍牛呢,一头犍牛也就三年半。”
“放屁,不可能了,你到县里的牛马市打听打听,现在还能三两半买到一头犍牛吗?”卖家道:“从十一月开始,县城里的犍牛就没下过四两。”
白二郎不解,“就是涨价也不至于涨这么快吧?”
白善蹙眉,“因为杨县令走了?”
一旁的青年道:“可不就是因为杨县令走了吗?杨大人一走,城里的粮价还上浮了两文钱呢,但到我们村里来收粮食的粮商反倒把粮价往下压了压。”
他看了眼满宝,道:“你是七里村的周满吧?”
满宝愣愣的点头,“你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