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找上他这些朋友,直接给他们定了价钱,他这次还带了三样茶叶来,都是他们这儿惯常喝的。
他指了给他们道:“炒成这样的,我六十文一斤收了,这样的,五十五文一斤,这样的五十文,至于往外你们收多少钱一斤,看你们各自的本事。”
周四郎搭着他兄弟们的肩膀道:“不过丑话说前头,这些茶都得炒好了,可不能受潮。”
他的兄弟们拍着胸脯保证,“周四你就放心吧,这点子事儿我们还是心里有数的,都知道你这茶是拉到京城卖给贵人的,谁敢糊弄?”
周四郎连连点头,“就是这个理儿。”
“那这钱……”
周四郎:“等你们收回来,我家里验过货后当场结算。”
众人迟疑,“那这钱岂不是要我们自己垫上?”
“垫什么呀,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去收的时候说好,等拿了钱再给他们呗,一回生二回熟,你们守信,下次再赊有什么难的?”周四郎也怕有人拿了钱不给乡亲们,于是道:“我跟你们说,这外头和我们这山里不一样。”
“我们山里也就夏秋喝茶,外头的人却是一年四季都喝的,所以这茶的生意一年都做得,你们可别坏了规矩,回头你们再不能做这生意可不关我的事。”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是那种人吗?”
这事就算说定了,大家又劝起酒来。
但其实并没有多少酒,七里村这两年宽裕了许多,但也没到家里藏有许多酒的地步。
所以酒水并不多,更舍不得一顿全拿出来喝,所以大家喝了一碗,就全剩下吃菜了。
周四郎清醒的来,又清醒的回去,身上只有淡淡的酒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