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转头看见俩人一直在哭,便把他们拉到身前来,用帕子给他们擦了擦眼泪道:“这也不是坏事,他活着太苦了,死了,反倒是脱离苦海了。”
满宝和白善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刘老夫人摸了摸满宝的脑袋,目光不由落在了虚无的空中,今天似乎回寒了,早上还有些许阳光,这会儿乌云遮挡,整个天幕都昏沉下来,而此时,也不过才过了午时而已。
屋里,大吉给二吉穿好寿衣,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大家这才进去看他。
刘老夫人站在床边看了一下还算安详的二吉,对大吉道:“待入夜再收殓吧,棺材早已准备好了,不着急。”
大吉便跪下给刘老夫人磕了一个头,白善上前一步将他拉起来。
其实需要他们忙的事情不多,二吉病得太久了,去年到益州城的时候大夫就说不好,但他一直撑到了现在。
可刘老夫人是有准备的,所以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下人默默地在偏院的堂屋里设了灵堂,因为二吉是下人,又是年下,并没有大办的意思。
刘老夫人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便伸手扶着刘嬷嬷的手慢悠悠的离开了,郑氏回头看了一眼二吉住的屋子,也默默地跟在婆婆身后走了。
屋里一时只剩下了大吉和白善满宝三人。
三人一起坐在脚踏上发呆,身后的床上则躺着仪容整齐的二吉。
沉默了许久,大吉才涩然的开口道:“少爷,我得送他回乡,恐怕不能和少爷一起去京城了。”
白善问道:“走陆路还是水路?”
陆路他们会同路,水路则要分开了,不过水路要快一些,也要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