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点头,“基本上是以前的佃农租种的。”
杨和书微微挑眉,问道:“你是怎么收租的,他们竟然愿意续租你的职田?”
唐鹤对这些事儿不熟,闻言还有些奇怪的抬头,“怎么,雍州佃农很难请吗?”
杨和书瞥了他一眼,显然这位县令是不知道职田里的猫腻的,他没说什么,看向满宝。
满宝将口中的菜咽了下去才道:“我只收四成的租子,麦种我全供,稻种我供一半,其他的种子他们自己负责,除此外,我还打算给他们二十头牛。”
唐县令还没说话,唐夫人已经道:“才四成的租子,你给这么多东西,一年下来还能赚多少?”
满宝笑道:“头一两年或许赚得少些,等后面就多了?”
唐夫人挑眉问,“怎么,你后面要涨租?”
满宝摇头,“学嫂,最珍贵的并不止是职田,还有他们的人力,有些收益这一时半会的看不到,日子久了就看到了。”
杨和书便想起他们在七里村的那个小庄子,作为那个小庄子各种意义上的常客来说,他可是能大约算出他们的收益的。
杨和书问她,“你给出的条件这么好,是不是也对他们有要求?”
满宝点头,“我让他们全听我们的,只要是有关于庄子里的一切事物,都是四六分成。”
唐夫人不觉得这算条件,“佃户本不就是要听主人家的吗?”
满宝想了想后道:“心甘情愿的听和不心甘情愿的听是不一样的。”
三人一时不解。
满宝就举了一个例子,“庄先生以前给我拿了一本《易经》读,我对坐着读了一上午也没看下两页来,看完了还不进脑子;但我自己看话本就不一样,一上午我能看下半本来,眼睛都不带眨的,我还能全都记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