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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或突然看到这么一盆血水,忍不住晃了晃,脸色有些发白的扭过头去。

白善和满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白善稀奇,“你怎么了?”

满宝则问:“你怕血?”

殷或摇头,“就是突然觉得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满宝和白善对视一眼,俩人都耸耸肩,然后白善端了木盆出去换水,满宝则回屏风里继续处理徐雨身上的伤。

小厨房里还烧着热水呢,这是皇宫,又是冬天,所以热水是常备的,虽然人都找各种借口跑出去了,但热水还在。

白善转了一圈,他到底没怎么在宫里干过活儿,不知道该把这盆血水倒在哪儿。

这盆血水和别的废水不一样,总不能倒废水缸里吧?

于是转了一圈后便左右看了看,见整个院子都没人,他便把血水都泼到花坛里去了。

看着血水咕哝两声都渗进土里,几乎都看不出来带血和不带血的区别,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小厨房里接水。

徐雨身上有鞭子抽打的雪痕,还有烙铁烧伤的痕迹,还有各种雪痕,等满宝都擦洗过后上药,都换去了四盆血水了。

白善将最后一盆血水倒进花坛里,见水下去得有些慢,就有些忧愁的蹲下去看着。

唐县令来时正好看到最后一点积水顽强的不肯下去,那红色的水,还有那血腥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水。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花坛,看到这么短的一截花坛里泥土都是湿漉漉的,就忍不住问,“你这是往里倒了多少血水呀?”

白善正专心的盯着那血水下去呢,唐县令突然说话吓得他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