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拉了拉满宝,俩人便拉着白二郎和殷或出去了。
四人一起坐在外面的栏杆上等。
四人一走,许安眼里的泪水才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走到木板边,蹲下去看着她。
他扯出自己的衣袖仔细的给她擦着脸上的血迹,因为血已经干了,一时竟擦不干净。
他干脆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她,半响才从她的脸上看出与他相似的一些地方,才勉强从记忆中找到与她小时候重合的模样。
许安想到了什么,连忙伸手扯开一些她的衣襟,从里面扯出了一条颜色有些暗淡的红绳,绳子上沾了一些血,上面套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平安结。
许安从自己的衣领里也扯出一条一样的红绳来。
他再也忍不住,趴在她身上压抑着呜呜呜哭起来。
这是姐姐第一次学会打结时给他们俩人打的,他们身上不能留下印记,也不能互送信物。
平安结这样的东西一般是贵人们挂在腰上的,姐姐就给他和她自己打了一个特别特别小的,可以戴在脖子上,平时上课可以收在怀里,不让管事们看见。
他一直仔细的收着,就怕不小心遗落了。
坐在外面的四人听到屋里传来的低低哭声,忍不住叹息一声,大家肩膀都有些塌。
殷或低声问满宝,“现在事情还没传出去,只我们几个和唐学兄太子殿下知道,但宫里一旦放开了查,他们肯定猜得出你参与其中了。许安还能送到我家,你怎么办?”
满宝晃了晃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