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从各种渠道知道,这个判决一点儿也不轻了,因为户部年底忙碌,白善他们这些崇文馆才俊全被借调去了户部。
抄没了好多东西,需要登记造册,户部人手不够,他们好忙。
于是晚上大家回崇文馆碰面时,几人就告诉满宝,“这次大理寺和户部找借口抄回来好多田产和房产,杨溶一家的不说了,其他人家也不少。”
白善道:“全在好位置上,或是一些庄子,全是大理寺找了借口,然后户部抄没的。”
他摇了摇头道:“我们虽然只在户部里做些记挡的文书,但我看户部出去抄没的人身上没少挂彩,怨气也好重,估计也抄不了多久。”
新朝也才建立二十年左右,大家身上的匪气还未消,朝堂上大臣们都会吵架,更别说外头了。
结果没两天白善就兴高采烈的回来悄悄告诉她,“户部从杨溶家里抄了好多东西,不仅有许多田产,还有他们设置在江南一带的田产盐场和林场等。”
满宝很疑惑,“田产和盐场也就算了,山林不应该是属于朝廷的吗?”
“他们从当地衙门那里买了很多山林,听说专门往里头找那种上百年的古树,很是名贵。”白善这会儿已经有些明白杨和书给他那些东西的意思了,他小声道:“户部新收了这么多东西,明年国库肯定要充盈许多,你上次不是抱怨杨学兄一走,建造地方医署的钱就难从户部那里拿了吗?这会儿好了,有了这些钱,想要说服户部给钱就容易多了。”
满宝眼睛微亮,沉思起来,“杨学兄真是面面俱到,他这样去夏州太委屈了。”
白善问:“你想如何?”
满宝道:“可惜最近皇帝不生病,不然我去给他治病的时候可以和他举荐一下杨学兄呢。”
她才这么一说,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太极殿的内侍来请她,“陛下请周太医过去一趟。”
满宝就心一紧,下意识的以为昨天她和白善说的话被皇帝知道了,他来找她算账呢。